青苔是一種最低等的植物,如同拾荒殺手所說:「只要有水、有光,就能生存」如此便點出了電影中各個角色的基本樣貌:鎮日在骯髒混亂且充滿罪惡的深水埗打滾,只是為了最基本的「生存」。
阿丈(余文樂飾)是特別職務隊任職掃黃的放蛇員警,但他卻同時和黑道有著深厚關係,說實在他更像個古惑仔;露露(冼色麗飾)是個妓女,每次她被逮捕釋放後,依舊重操舊業;花(史雪怡飾)在父母雙亡後從鄉下到深水埗投靠表姊露露,她也和表姊走上同一途──當雛妓;拾荒殺手(樊少皇飾)外表裝扮十足地邋遢不堪,但他實際上卻是一名殺手。
青苔是一種最低等的植物,如同拾荒殺手所說:「只要有水、有光,就能生存」如此便點出了電影中各個角色的基本樣貌:鎮日在骯髒混亂且充滿罪惡的深水埗打滾,只是為了最基本的「生存」。
阿丈(余文樂飾)是特別職務隊任職掃黃的放蛇員警,但他卻同時和黑道有著深厚關係,說實在他更像個古惑仔;露露(冼色麗飾)是個妓女,每次她被逮捕釋放後,依舊重操舊業;花(史雪怡飾)在父母雙亡後從鄉下到深水埗投靠表姊露露,她也和表姊走上同一途──當雛妓;拾荒殺手(樊少皇飾)外表裝扮十足地邋遢不堪,但他實際上卻是一名殺手。
「你有五個感官,為什麼只用一個呢?」米可(Luca Capriotti飾)的老師對他說。我們總習慣以「眼睛」來感受世界,金黃色的波斯菊花海、湛藍色的天空、翠綠色的山巒,的確,視覺所感受的世界五彩繽紛,十分地美麗。然而,我們都忘了還有更多感受這個世界的方法。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老師曾說過:「看舞要用心去看、去感受。」用「心」,聽起來很抽象,讓人不知該如何去做。我想,林懷民老師指的就是運用你所有的感官,並結合自身生活的經驗,以從舞作中獲得屬於自己的感動。
《聽見天堂》便是一部讓我感動的作品。主角米可因一次意外而讓眼睛近乎失明,而米可也不得再回到原本的學校上課,必須到盲人專屬的學校去接受教育,因為這是政府規定的。「他又不是患了傳染病。」米可的父親反駁道。對於身障人士,我們總是盡量給予他們各種幫助、優惠或者是特權,表面上看起來是懷著關愛的態度在做這些舉動,實質上我們只是認為「他們跟正常人不同」,甚至是帶著憐憫的心態在看待這些人。在凱索尼教會學校裡,盲童們被訓練為專業的紡織工人或是電話接線生,甚至以此作為學校的號召。這些學童的人生方向就這樣被粗魯草率地決定了。因為這是規矩,是傳承已久的優良傳統,也是為了保護盲童們不要受到傷害。
或許是因為國土民情的差異性,長久以來的觀影經驗累積下來,我發現每個國家所拍攝的電影皆有其獨特氣味,以及特別偏好的題材。例如香港出產許多警匪電影、台灣近年的電影多以青春成長記事為內容,而日本則喜愛拍攝溫馨勵志電影,尤其是以運動項目作為主題的電影。像是《子貓之淚》(Tears of Kitty,2008)裡的拳擊、《野球少年》(The Battery,2007)裡的棒球、《奈緒子純愛練習曲》(Naoko,2008)裡的馬拉松、《水男孩》(Waterboys,2001)裡的男子水上芭蕾,以至於這部搭上北京奧運熱潮順風車、以跳水運動為素材的《跳水男孩》,類似的電影可說是多到不勝枚舉。
《跳水男孩》是熊澤尚人的電影作品,改編自作家森繪都(森絵都,1968-)榮獲第52屆小學館兒童出版文化獎的同名小說,內容描述三位男孩為了挽救面臨倒閉問題的MDC跳水俱樂部,以奧運選手為目標的練習和成長過程。如此的劇情和題材,不免令人聯想起多年前風靡一時的《水男孩》,即使一個是水上芭蕾,另一個則是跳水,但兩者皆以俱樂部關閉的危機作為開端,也幾乎都是在游泳池取景。話雖如此,這兩部電影相似之處僅止於此。《水男孩》著重於訓練過程和遇到的障礙,並以誇張的劇情和演技帶出屬於青春的無厘頭和爆笑;《跳水男孩》呈現出坂井知季(林遣都飾)、富士谷要一(池松壮亮飾)和沖津飛沫(溝端淳平飾)三位主角的內心層面,讓跳水不單單是為了俱樂部的存續問題,而是對於自我的挑戰與肯定。
夜晚降臨之時,倘若沒有燈火照明,四周便會陷入一片黑暗,甚至在眼睛尚未適應之前,根本是伸手不見五指。此種情況之下,由於看不見或無法辨別身旁環境而形成的未知,觸發人們內心深處的恐懼。因此,很多的恐怖片都喜歡藉由晦暗不明的場景,達到最簡便的恐怖氛圍;火車在行駛時,門窗緊閉,加上高速和固定的鐵軌形成了近似「密室」的狀態。密閉的空間容易讓人感到窒息和壓迫感,同時也因為不可逃離而造成絕望的恐懼。因此,火車也是恐怖片偏愛採用的場景之一。
布萊恩金(Brian King)導演所執導的首部電影作品《奪魂夜車》,便利用上述的「夜晚」和「火車」兩大元素,讓劇情從頭到尾幾乎構築在此之上。甚至,無論是英文片名、中文片名或電影海報,亦不脫其干係。然而,在加入「潘朵拉的盒子」的概念之後,《奪魂夜車》所呈現出最大程度的恐怖和絕望其實是來自於人性。
「面對一顆又酸又澀的檸檬,你的臉可以因酸苦而皺成一團,也可以打成檸檬汁享受;幸福是需要練習,只要每天讓自己微笑,久而久之就會變成一種習慣……」暢銷心靈作家柏克(Aaron Eckhart飾)的書中,將這類由生活發想的至理名言寫成一篇篇的文章,教導那些曾失去摯愛而無法走出悲傷的人們重建幸福生活。事實上,在現實世界中,相似的心靈書籍可說是如雨後春筍般大量被出版,隨便找個書店暢銷排行榜來看,都可見到它們的蹤跡。不管是教導人們如何創造成功面對失敗,還是引領人們走出悲傷重拾歡樂,無不說明現代人的心靈是多麼需要被撫慰、肯定。
1991年11月1日,對於當時在美的華人來說,肯定是難以忘懷的一天。出生於北京的盧剛,於1985年進入愛荷華大學(The University of Iowa)物理與天文學系就讀,1991年通過口試獲得博士學位。然而,就在同一年,盧剛持左輪手槍射殺了包括他的博士研究生導師克里斯多福‧戈爾咨(Christoph K. Goertz)在內的五人,另有一名女學生因此癱瘓,隨後便舉槍自盡。此事件在當時震驚了中美兩國,也引起許多的反響,有人大力譴責盧剛的行為,有人則是從中指出其導師和美國社會的民族衝突問題。自此之後,這場悲劇曾以文字和戲劇等方式重新呈現,旅美華裔導演陳士爭以電影的形式,融入自己的觀點和經驗再次詮釋。
陳士爭導演的這部電影有個充滿詩意的名字《Dark Matter》,中文意指「暗物質」。這是天文學上的專有名詞,指的是宇宙中那些不為人們所見且不會發光的物質,我們之所以得知其存在,靠得是重力產生的效應。雖然我們目前無法看見這些暗物質,它們卻是宇宙中數量最為龐大的物質。除此之外,導演還賦予盧剛一個與之相襯的新名字:劉星(流星)。在《流星夢滅》中,暗物質是劉星(劉燁飾)的研究對象,他也以此作為博士畢業論文的目標。諷刺的是,劉星的人生就如同暗物質一樣黑暗,原本試圖從美國的土地上找尋夢想,卻成為一顆流星只短暫發光,迅即殞落在美國。
香港導演王晶之名,在華人圈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名氣不來自於國際獎項的肯定,也不是出於電影的藝術成就,而是由於隨處可見的商業威力。轉開家中電視的電影頻道,王晶的早期作品不時重播於螢幕上,無論是無厘頭搞笑、賭博、黑幫,還是情色三級片,都包含在他的拍攝範疇中;院線電影的新片資訊裡,不管是監製或導演名單,王晶同樣是港片中一個經常出現的名字。由此可見,縱使一般的影評人皆以負面詞彙來批評王晶的電影,但仍不可否認他為港片取得的高度商業成就。2010年的新作《未來警察》亦是如此。
高度的話題性
馮小剛導演絕對是一個爭議性頗高的人物。去年(2010年)的金馬獎揭曉後,馮小剛隨即發言為妻子徐帆未得獎一事抱不平,還被指為暗諷金馬獎存在黑幕,敢言、不怕得罪人的個性一覽無遺。此外,馮小剛的電影也常被批商業氣息過重、置入性行銷太明顯。但是,從票房數字來看,不可否認觀眾對於這樣的電影其實接受度頗高,也讓馮小剛被譽為「中國最具商業價值的導演」。對於這些評論,馮小剛到也從未否認,甚至樂於操弄商業於電影之中,2002年的賀歲片《大腕》即為一例。
「大腕」一詞,興起於中國,如今已成為一般通用語,意指有名氣、有實力、頂尖的人。電影中,首要的大腕指的是到北京拍攝關於末代皇帝電影的國際名導泰勒(Donald Sutherland飾),除了他之外,從泰勒葬禮招商競標的熱烈情況,到葬禮上幾乎無孔不入的廣告置入,可以看出中國在經濟高度發展下,各行各業皆產生了不少的大腕企業家。不僅如此,參與這部電影的人之中也有許多的大腕,導演馮小剛不說用,其他像是主演的葛優、關之琳和來自加拿大的演技派男星唐納‧蘇德蘭(Donald Sutherland)等人也是一時之選,演唱電影主題曲〈白痴〉的王菲更是數一數二的女歌手。由此可見,馮小剛不但在戲裡說大腕,戲外也偏愛起用大腕明星。
在蔡明亮的鏡頭下,人與城市總是建立在相互觀照的關係上,準確又尖銳地暴露出現代人的疏離、孤寂與空虛,往往令人深感沉重。不過,同樣的主題移植到阿根廷電影《在人海中遇見你》便顯得輕鬆、浪漫許多。《在人海中遇見你》是阿根廷知名廣告人古斯塔沃‧塔瑞托(Gustavo Taretto)的自編自導的首部劇情長片,電影通篇構築在人與城市──布宜諾斯艾利斯(Buenos Aires)──之上,導演藉由一幅幅城市的風景,以及人和城市、人和人之間的互動反映出現代人的情感。
當電影從無聲邁向有聲、從黑白走入彩色,甚而從2D過渡到3D,並且蔚然成風時,法國導演米歇爾‧阿威納維奇(Michel Hazanavicius)卻反其道而行,借用黑白默片的形式,身兼編導二職完成新作《大藝術家》。導演的大膽嘗試與非凡才華,使得默片的先天條件──無聲與黑白影像──不再是限制,反而轉為創意表現的利器,讓現在的觀眾得以認識默片的美好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