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鐘能否認識、甚至是深入了解一個人?法國導演尚馬克莫度特(Jean-Marc Moutout)的《巴黎單身派對》以七分鐘及七對男女的「快速約會」(Speed Dating)為引子,帶出了現代人在高速的生活步調之下,看待愛情的各種面相,以及生命價值觀上的異化。
七分鐘能否認識、甚至是深入了解一個人?法國導演尚馬克莫度特(Jean-Marc Moutout)的《巴黎單身派對》以七分鐘及七對男女的「快速約會」(Speed Dating)為引子,帶出了現代人在高速的生活步調之下,看待愛情的各種面相,以及生命價值觀上的異化。
香港天水圍,被稱為「悲情新市鎮」,猶如一窟深不見底、不斷冒著惡臭泡沫的死水,亂倫、家暴、殺人、竊盜、校園欺凌、販毒,所有的犯罪和社會問題在此混合翻攪為一化外之地,一座「圍城」──醜陋邪惡在此匯聚發酵,而美麗生命在此腐爛發臭。
你是否覺得每天的日子總過得如嚼蠟般索然無味?上班、下班一成不變地循環反覆,甚至連搭乘的交通工具及路線都是那一百零一條路線,而工作內容又似乎沒有建設性,讓你絲毫也提不起勁、積極面對未來;抑或你只是鎮日待在家中,美其名是打掃、買菜、煮飯,扮演好「賢內助」的角色,卻又害怕自己的人生從此定型,沒有任何新的發展可能,最終淹沒在茫茫人海中失去自我,成為看似毫無價值的「平凡人」之一。那麼,來看看日本「脫力系」導演三木聰(三木聡)的電影作品《烏龜游泳意外迅速》吧!
有些電影讓人看了之後會感到沉重無比,內心明明有很多感觸想要抒發,卻不知該從何談起,只能回憶著電影中的一幕幕劇情,然後發出無比的嘆息。莎莉賽隆(Charlize Theron)主演的《北國性騷擾》如此,珍妮佛羅培茲(Jennifer Lopez)主演的《亡命殺鎮》如此,而茱蒂佛斯特(Jodie Foster)主演的《勇敢復仇人》亦如此。因為這些電影所要表達的議題是如此的切身且嚴肅,無論是真實事件改編與否,皆讓人感到影像敘事作用力的強大,進而不得不去正視這些普遍存在,卻又被忽視或掩蓋的事件。而這些事件確實會發生在你身邊,且是無時無刻、持續地發生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
「如果下不了決定,就先捨棄一些東西。」爺爺(Bruno Ganz飾)對主角維特(Fabrizio Borsani、Teo Gheorghiu飾)說道。一個人一旦擁有了太多能力或者來自第三者的關愛,便容易被蒙蔽在裡頭,無法正確地感受內心的真正想法。主角維特是一位智商高達一百八十的天才,無論在鋼琴、數學、地理等等各方面的程度都超越常人許多,因此就像多數的父母一樣,非常地以自己的小孩為榮。維特的父母經常往來於社交宴會間,逢人便高聲誇讚維特的鋼琴才能,並不顧維特的感受,要求他為客人們彈奏一曲。因此就算維特的鋼琴彈得很好,但他卻不享受於其中。
《狸御殿》是鈴木清順導演在2005年以歌舞劇形式呈現的電影作品,並受邀在當年的坎城影展中做特別放映。片中匯集了小田切讓、章子怡、藥師丸博子等著名演員,甚至運用數位科技讓已過世的日本國寶級歌手美空雲雀在片中演出一角。然此片的重點或出色處不是在劇情方面,如同巴茲魯曼(Baz Luhrmann)的《紅磨坊》、蜷川実花的《惡女花魁》、區雪兒的《明明》等片,劇情可說是都沿用了那些從盤古開天後便流傳下來的故事,卻在服裝、音樂、色彩等形式及創意上大放異彩,使得這些片子得以跳脫出劇情空洞的窘境,甚至成為一部讓人驚嘆不已、津津樂道的佳作。(但同時這類電影也容易成為導演風格的電影,因為角色過於平板而使演員無法有空間地發揮演技。張藝謀的《英雄》即為一例。)
因為這是部日語電影,章子怡參與演出且還是女主角就必定會出現「語言」的問題,除非像張震在韓國導演金基德的《窒息情慾》中,在開始不久便用尖銳物戳傷自己的喉嚨,以一個啞巴的身分出現在戲中。但是《狸御殿》是部歌舞劇,章子怡不僅要說話還得唱歌,因此她在劇中的身分便被設定為來自唐國的狸公主,且有趣的是,當章子怡開始用中文跟男主角小田切讓說話時,小田切讓原先是很驚訝章子怡怎會說他聽不懂的語言,接著章子怡便用中文回說:「心靈相通時,再陌生的語言也聽得懂啊。」如此幽默地化解了章子怡在片中的語言問題,且讓章子怡和其他演員用兩種截然不同的語言對話合理化。
「人為財亡,鳥為食亡。」因為貪念,人可以為了獲取更多的金錢而不惜犧牲健康、生活、家庭等,甚至是丟了性命。然而,在史蒂芬羅茲威斯(Stefan Ruzowitzky)所拍攝的《偽鈔風暴》中,一群遭納粹關到集中營裡的猶太人卻因「錢」而保住性命,即使這些大量的鈔票不過是偽鈔罷了。
二戰期間,德國納粹為了癱瘓英國的經濟,從各地集中營裡挑選了各類精英人才,其中包括印刷工人、設計師、畫家等職業。他們被關在一處生活條件及品質較佳的集中營裡,每天的工作便是製造出精美的偽鈔,以換取活命的機會。在集中營裡,天天都可以聽見槍聲四起,生命的價值在這裡顯得微不足道,因為這些俘虜不過是納粹眼中的「垃圾」,大家只能戰戰兢兢地害怕自己的生命隨時會被子彈或毒氣取走。在這種情況中,「活下去」便成為奢侈,他們也只能為了活而活。
青苔是一種最低等的植物,如同拾荒殺手所說:「只要有水、有光,就能生存」如此便點出了電影中各個角色的基本樣貌:鎮日在骯髒混亂且充滿罪惡的深水埗打滾,只是為了最基本的「生存」。
阿丈(余文樂飾)是特別職務隊任職掃黃的放蛇員警,但他卻同時和黑道有著深厚關係,說實在他更像個古惑仔;露露(冼色麗飾)是個妓女,每次她被逮捕釋放後,依舊重操舊業;花(史雪怡飾)在父母雙亡後從鄉下到深水埗投靠表姊露露,她也和表姊走上同一途──當雛妓;拾荒殺手(樊少皇飾)外表裝扮十足地邋遢不堪,但他實際上卻是一名殺手。
「你有五個感官,為什麼只用一個呢?」米可(Luca Capriotti飾)的老師對他說。我們總習慣以「眼睛」來感受世界,金黃色的波斯菊花海、湛藍色的天空、翠綠色的山巒,的確,視覺所感受的世界五彩繽紛,十分地美麗。然而,我們都忘了還有更多感受這個世界的方法。雲門舞集創辦人林懷民老師曾說過:「看舞要用心去看、去感受。」用「心」,聽起來很抽象,讓人不知該如何去做。我想,林懷民老師指的就是運用你所有的感官,並結合自身生活的經驗,以從舞作中獲得屬於自己的感動。
《聽見天堂》便是一部讓我感動的作品。主角米可因一次意外而讓眼睛近乎失明,而米可也不得再回到原本的學校上課,必須到盲人專屬的學校去接受教育,因為這是政府規定的。「他又不是患了傳染病。」米可的父親反駁道。對於身障人士,我們總是盡量給予他們各種幫助、優惠或者是特權,表面上看起來是懷著關愛的態度在做這些舉動,實質上我們只是認為「他們跟正常人不同」,甚至是帶著憐憫的心態在看待這些人。在凱索尼教會學校裡,盲童們被訓練為專業的紡織工人或是電話接線生,甚至以此作為學校的號召。這些學童的人生方向就這樣被粗魯草率地決定了。因為這是規矩,是傳承已久的優良傳統,也是為了保護盲童們不要受到傷害。
或許是因為國土民情的差異性,長久以來的觀影經驗累積下來,我發現每個國家所拍攝的電影皆有其獨特氣味,以及特別偏好的題材。例如香港出產許多警匪電影、台灣近年的電影多以青春成長記事為內容,而日本則喜愛拍攝溫馨勵志電影,尤其是以運動項目作為主題的電影。像是《子貓之淚》(Tears of Kitty,2008)裡的拳擊、《野球少年》(The Battery,2007)裡的棒球、《奈緒子純愛練習曲》(Naoko,2008)裡的馬拉松、《水男孩》(Waterboys,2001)裡的男子水上芭蕾,以至於這部搭上北京奧運熱潮順風車、以跳水運動為素材的《跳水男孩》,類似的電影可說是多到不勝枚舉。
《跳水男孩》是熊澤尚人的電影作品,改編自作家森繪都(森絵都,1968-)榮獲第52屆小學館兒童出版文化獎的同名小說,內容描述三位男孩為了挽救面臨倒閉問題的MDC跳水俱樂部,以奧運選手為目標的練習和成長過程。如此的劇情和題材,不免令人聯想起多年前風靡一時的《水男孩》,即使一個是水上芭蕾,另一個則是跳水,但兩者皆以俱樂部關閉的危機作為開端,也幾乎都是在游泳池取景。話雖如此,這兩部電影相似之處僅止於此。《水男孩》著重於訓練過程和遇到的障礙,並以誇張的劇情和演技帶出屬於青春的無厘頭和爆笑;《跳水男孩》呈現出坂井知季(林遣都飾)、富士谷要一(池松壮亮飾)和沖津飛沫(溝端淳平飾)三位主角的內心層面,讓跳水不單單是為了俱樂部的存續問題,而是對於自我的挑戰與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