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卡的難題》  

「你想必會好奇像麥卡.莫第默這樣的男人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小說一開始,安.泰勒開門見山點出主角的名字,並以此為引,準備帶領讀者進入麥卡的內心世界。同樣地,在接近尾聲的章節中,安.泰勒再度寫出一段相似的語句,如此前後呼應,好似麥卡是個十分獨特、值得我們在意的人物,但事實上,麥卡這個人根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先從長相來看,「他瘦瘦高高,四十出頭,賣相普通,沒什麼派頭」;至於他的日常生活則是一成不變,也不太跟人往來,「感覺上,他似乎沒有男性的友人」,而且「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家人」。不過,麥卡還是有交往中的女朋友,但好像是各管各的。如此這般,安.泰勒首先從第二人稱視角引導讀者進入她的敘事中,並站在如同鄰居般的旁觀者立場來認識麥卡。接著,筆鋒一轉,麥卡的生活及其內心世界跟著展露在我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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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近乎正常的家庭》

如果說,「家庭」是一種信仰。我們相信,長大成人後要組織自己的家庭,人生才算是完滿;我們相信,一個由雙親組成,加之其孩子才是完美的家庭;我們相信,父母雙全的家庭,才能養成健全的孩子;我們相信,唯有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才是一生最大的成就;我們相信,家是最溫暖的避風港,家人之間的愛與付出是毫無保留且永恆不變……。

事實上,「家庭」就是一種信仰,你我皆奉為圭臬,深信不疑。亞當.桑德自然也是「家庭」的信徒,而他的家庭確實稱得上完美。亞當是受人景仰的牧師,妻子烏芮嘉是事業有成的刑事辯護律師,兩人的收入豐厚且交友廣泛。他們唯一的女兒史黛菈擅長手球運動,在校隊中是數一數二的佼佼者。在外人看來,他們一家簡直是人生勝利組,十足令人稱羨。未料,一場殘忍的凶殺案打破了亞當一家人生活的平衡,更揭露出華美表象底下,根本早已爬滿了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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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棒家族》  

家是什麼?翻開學校教科書,可以看見父母雙全、子女各一的家庭插圖出現。音樂課中,學生和樂地唱著:「我的家庭真可愛,整潔美滿又安康,姊妹兄弟很和氣,父母都慈祥。」而在作文課上,老師總喜歡以「我的家庭」為命題,讓學生練習寫作。看似開放性的題目,其實早就預設了一組正確答案。除此之外,都不會被視為「正常」家庭。 

於是,人生中有過3個爸爸、2個媽媽,家庭形態改變了7次的優子,自然而然成了老師特別關注的對象。不過在故事開頭,17歲的優子卻宣稱:「我完全沒有任何不幸。」接著又再度強調:「我沒有什麼困難,也沒有任何煩惱。」這讓等著優子傾訴煩惱的熱心老師,覺得她不夠坦誠。老師的想法不難理解,因為不管是任何人,只要知道優子的家庭狀況,難免會先入為主地認為她的人生一定會過得很辛苦,並帶著同情和憐憫的眼光看待她。如果她的學習成績總是吊車尾,加上個性有些叛逆,或者外表看起來不那麼平易近人,我們甚至會在心裡起了警戒,認定她就是所謂的「問題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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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小孩》  

我們總以為,小孩是最為純真良善的存在。初到世間的他們,宛如一張潔白的紙,沒有汙點,乾淨無暇。或者說,猶如東升的朝陽,和煦亮眼,充滿朝氣與希望。看到這般的小孩,我們相信人性本善,我們也希望人性本善,同時以此再三地說服自己。就像話題網劇《隱秘的角落》中,張東升所提問,你相信童話還是現實?我猜想,多數人寧可緊抱童話。

正當我們沉溺在童話的美好時,紫金陳創造了一個全惡的世界,彷彿恨不得一巴掌打醒我們。於是翻開《隱秘的角落》的原著《壞小孩》,隨即見到一對老夫妻遭女婿推下山崖摔死,接著是老人假摔訛人,還有學生忌妒考第一的同學,竟自導自演設計陷害對方。凡此種種的惡,或大或小,既存在於成人之中,亦暗藏在小孩心中。沒錯,這固然是紫金陳筆下虛構的世界,但我們在閱讀時,難道沒有浮現出一絲的既視感,好似新聞頻道裡接連播出的社會案件。原來惡無所不在,它可能就在你我周遭,或是在你我心中,緩慢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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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想起你的時候》  

通勤時間的捷運上,身穿全套西裝的男人依靠欄杆滑著手機看臉書、一旁坐著的女人戴著耳機正在追劇,車廂一角還有穿著夏季短袖運動服的學生們開心地瞎扯閒聊……嗶嗶嗶嗶嗶嗶嗶嗶,捷運到站後不久門又隨即關上,繼續往下一站駛去。日復一日,車廂內的景象彷若複製貼上,同樣的人、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方向,我們好似熟悉,卻又全然陌生。他是誰?她叫什麼名字?他今天過得如何?她喜歡做什麼?縱使每天相遇,我們仍然是彼此生命的過客,直到有一天,他/她突然消失。

淺田次郎在《當我想起你的時候》裡,寫的正是他的故事。那個打拚了四十多年,如機械般不停運轉的男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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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遇到老公之前》  

臺灣同性婚姻合法化至今超過1年,縱使制度層面仍有許多不完美的地方值得修正補足,不過對於臺灣的同志運動史而言,已是往前跨了很大的一步,同時也讓我們成為亞洲第一個同婚合法化的國家。而在鄰近的日本,同性婚姻尚未法制化,僅有少數的自治體導入伴侶制度,作為日常生活的保障。即使如此,還是有許多同性伴侶選擇舉辦正式的婚禮,向親朋好友以及社會公開彼此的關係。七崎良輔和他的伴侶古川亮介便是其中一對。

等等,如果你以為這是一個遇見王子之後,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的故事,那可就錯了。畢竟那般的單純美好只存在於童話中,更何況故事的主角是一名同志。回頭想想,你曾看過的同志電影或文學作品,是不是多為悲情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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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無處安放》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類人確實存在,卻又好似不存在,譬如班.洛瓦。在《第五個孩子》中,多麗絲.萊辛固然在書名即明確指出「第五個孩子」班,但主要角色卻是班的母親海莉,甚至花費極大篇幅刻劃其內心狀態。到了續作《班,無處安放》(另譯《浮世畸零人》),班即使成了主角,但他的作用顯然更像是貫穿全書,串起社會中各類「浮世畸零人」的配角。

在這部時隔12年的續集裡,班已然長大,不再需要家庭的庇護——事實上,他的原生家庭從來就不是屬於他的「溫暖避風港」,更遑論是發揮初級社會化和人格穩定化的功能。這時的班,猶如一隻惶恐的小白兔,猝不及防地闖進危險的社會叢林中。故而班只能憑著敏銳的動物本能避險求生,一個眼神、一點聲音,抑或任何手勢動作,他都能讀出滿滿的訊息。「每到一個新的地方,他就要審慎地盯著那些隨時有可能變成危機的驚詫眼神,」萊辛如是描述。就算這樣小心翼翼,班還是難以避開社會中潛在的威脅,不是屢屢受騙,就是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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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連線》  

我們都經歷過一段名為青春的時光,可所謂的青春到底是怎樣的?在眾多的主流電影或小說中,青春很自然地與純愛畫上等號,即使參雜著些許酸甜,甚至是一絲苦痛,總歸還是值得懷念的美好。但是在現實中,青春根本就是一部殘酷的B級恐怖片;至少在陳栢青的《尖叫連線》裡是如此。

故事的舞台是絕教高校,這裡蒐羅了各種影視人才,不過沒有任何我們叫得出名字的大明星。這群高中生或曾短暫出名,或在未來可能成為名揚海內外的超級巨星,無論如何,他們必須先平安度過眼前的高中生活,並且順利長大成人才行。之所以這麼說並非是危言聳聽,而是因為他們所處的臺灣正面臨不明傳染病HLV的威脅(正如我們的世界一樣),保守估計已有1900萬人受感染。陳栢青設定了一個猶如人間煉獄的科幻預言/寓言背景,卻無意繼續延伸,畢竟對他筆下的人物而言,眼下至關緊要的危機是霸凌,這使得高中校園成了真正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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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住了一隻貓:我們和貓一起的日子》

一個人的力量很小,無法改變這個世界;但是只要你願意,這小小的力量卻可能改變一隻貓的一生,讓牠擁有一個被愛的機會。我猜想,葉子理當是抱著這般想法,照顧著一隻又一隻的街貓吧。

葉子和丈夫KT從抱回人生中第一隻小貓開始,慢慢到家中成了「貓中途」,共照顧了30幾隻貓,這還不包括他們定時上街餵養的街貓們。這樣的事情在旁人看來,或許難以理解,甚至會投以異樣的眼光,畢竟對很多人來說,流浪動物是亟欲排除的存在,牠們不僅會帶來髒亂,還是滋養細菌病毒的溫床。更遑論曾是租屋族的葉子和KT,帶著一眾貓口,勢必成為多數房東的拒絕往來戶。於是他們為了貓,選擇到花蓮買了一間房子,一間「貓房子」。你說,這是不是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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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精神病院當醫生2:人人皆撒旦》  

神經病!你瘋了嗎?你有病啊!在罵人的時候,很多人常常順口冒出這類話語,一方面藉以分別出遭排拒的「他者」,在貶抑「不正常」的同時又可以襯托出自己高人一等的「正常」。那麼問題來了,「正常」與「不正常」該如何分辨?其標準為何?

楊建東的新作《我在精神病院當醫生2人人皆撒旦》收錄了30篇短篇小說,顧名思義,當中描述的皆為主角「我」在精神病院中的所見所聞,是以書中所出現的人物幾乎都是世俗定義中,屬於「不正常」一方的群體。這些人的「不正常」或體現在行為上,例如〈天使與惡魔〉裡只用右眼看對方的人;或顯露在思想中,像是〈他人即地獄〉中想法極為消極負面,認定「每個人做任何一件事的行動根源,說到底就是因為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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