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小孩》  

我們總以為,小孩是最為純真良善的存在。初到世間的他們,宛如一張潔白的紙,沒有汙點,乾淨無暇。或者說,猶如東升的朝陽,和煦亮眼,充滿朝氣與希望。看到這般的小孩,我們相信人性本善,我們也希望人性本善,同時以此再三地說服自己。就像話題網劇《隱秘的角落》中,張東升所提問,你相信童話還是現實?我猜想,多數人寧可緊抱童話。

正當我們沉溺在童話的美好時,紫金陳創造了一個全惡的世界,彷彿恨不得一巴掌打醒我們。於是翻開《隱秘的角落》的原著《壞小孩》,隨即見到一對老夫妻遭女婿推下山崖摔死,接著是老人假摔訛人,還有學生忌妒考第一的同學,竟自導自演設計陷害對方。凡此種種的惡,或大或小,既存在於成人之中,亦暗藏在小孩心中。沒錯,這固然是紫金陳筆下虛構的世界,但我們在閱讀時,難道沒有浮現出一絲的既視感,好似新聞頻道裡接連播出的社會案件。原來惡無所不在,它可能就在你我周遭,或是在你我心中,緩慢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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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想起你的時候》  

通勤時間的捷運上,身穿全套西裝的男人依靠欄杆滑著手機看臉書、一旁坐著的女人戴著耳機正在追劇,車廂一角還有穿著夏季短袖運動服的學生們開心地瞎扯閒聊……嗶嗶嗶嗶嗶嗶嗶嗶,捷運到站後不久門又隨即關上,繼續往下一站駛去。日復一日,車廂內的景象彷若複製貼上,同樣的人、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方向,我們好似熟悉,卻又全然陌生。他是誰?她叫什麼名字?他今天過得如何?她喜歡做什麼?縱使每天相遇,我們仍然是彼此生命的過客,直到有一天,他/她突然消失。

淺田次郎在《當我想起你的時候》裡,寫的正是他的故事。那個打拚了四十多年,如機械般不停運轉的男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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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遇到老公之前》  

臺灣同性婚姻合法化至今超過1年,縱使制度層面仍有許多不完美的地方值得修正補足,不過對於臺灣的同志運動史而言,已是往前跨了很大的一步,同時也讓我們成為亞洲第一個同婚合法化的國家。而在鄰近的日本,同性婚姻尚未法制化,僅有少數的自治體導入伴侶制度,作為日常生活的保障。即使如此,還是有許多同性伴侶選擇舉辦正式的婚禮,向親朋好友以及社會公開彼此的關係。七崎良輔和他的伴侶古川亮介便是其中一對。

等等,如果你以為這是一個遇見王子之後,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的故事,那可就錯了。畢竟那般的單純美好只存在於童話中,更何況故事的主角是一名同志。回頭想想,你曾看過的同志電影或文學作品,是不是多為悲情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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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無處安放》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類人確實存在,卻又好似不存在,譬如班.洛瓦。在《第五個孩子》中,多麗絲.萊辛固然在書名即明確指出「第五個孩子」班,但主要角色卻是班的母親海莉,甚至花費極大篇幅刻劃其內心狀態。到了續作《班,無處安放》(另譯《浮世畸零人》),班即使成了主角,但他的作用顯然更像是貫穿全書,串起社會中各類「浮世畸零人」的配角。

在這部時隔12年的續集裡,班已然長大,不再需要家庭的庇護——事實上,他的原生家庭從來就不是屬於他的「溫暖避風港」,更遑論是發揮初級社會化和人格穩定化的功能。這時的班,猶如一隻惶恐的小白兔,猝不及防地闖進危險的社會叢林中。故而班只能憑著敏銳的動物本能避險求生,一個眼神、一點聲音,抑或任何手勢動作,他都能讀出滿滿的訊息。「每到一個新的地方,他就要審慎地盯著那些隨時有可能變成危機的驚詫眼神,」萊辛如是描述。就算這樣小心翼翼,班還是難以避開社會中潛在的威脅,不是屢屢受騙,就是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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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連線》  

我們都經歷過一段名為青春的時光,可所謂的青春到底是怎樣的?在眾多的主流電影或小說中,青春很自然地與純愛畫上等號,即使參雜著些許酸甜,甚至是一絲苦痛,總歸還是值得懷念的美好。但是在現實中,青春根本就是一部殘酷的B級恐怖片;至少在陳栢青的《尖叫連線》裡是如此。

故事的舞台是絕教高校,這裡蒐羅了各種影視人才,不過沒有任何我們叫得出名字的大明星。這群高中生或曾短暫出名,或在未來可能成為名揚海內外的超級巨星,無論如何,他們必須先平安度過眼前的高中生活,並且順利長大成人才行。之所以這麼說並非是危言聳聽,而是因為他們所處的臺灣正面臨不明傳染病HLV的威脅(正如我們的世界一樣),保守估計已有1900萬人受感染。陳栢青設定了一個猶如人間煉獄的科幻預言/寓言背景,卻無意繼續延伸,畢竟對他筆下的人物而言,眼下至關緊要的危機是霸凌,這使得高中校園成了真正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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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住了一隻貓:我們和貓一起的日子》

一個人的力量很小,無法改變這個世界;但是只要你願意,這小小的力量卻可能改變一隻貓的一生,讓牠擁有一個被愛的機會。我猜想,葉子理當是抱著這般想法,照顧著一隻又一隻的街貓吧。

葉子和丈夫KT從抱回人生中第一隻小貓開始,慢慢到家中成了「貓中途」,共照顧了30幾隻貓,這還不包括他們定時上街餵養的街貓們。這樣的事情在旁人看來,或許難以理解,甚至會投以異樣的眼光,畢竟對很多人來說,流浪動物是亟欲排除的存在,牠們不僅會帶來髒亂,還是滋養細菌病毒的溫床。更遑論曾是租屋族的葉子和KT,帶著一眾貓口,勢必成為多數房東的拒絕往來戶。於是他們為了貓,選擇到花蓮買了一間房子,一間「貓房子」。你說,這是不是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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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精神病院當醫生2:人人皆撒旦》  

神經病!你瘋了嗎?你有病啊!在罵人的時候,很多人常常順口冒出這類話語,一方面藉以分別出遭排拒的「他者」,在貶抑「不正常」的同時又可以襯托出自己高人一等的「正常」。那麼問題來了,「正常」與「不正常」該如何分辨?其標準為何?

楊建東的新作《我在精神病院當醫生2人人皆撒旦》收錄了30篇短篇小說,顧名思義,當中描述的皆為主角「我」在精神病院中的所見所聞,是以書中所出現的人物幾乎都是世俗定義中,屬於「不正常」一方的群體。這些人的「不正常」或體現在行為上,例如〈天使與惡魔〉裡只用右眼看對方的人;或顯露在思想中,像是〈他人即地獄〉中想法極為消極負面,認定「每個人做任何一件事的行動根源,說到底就是因為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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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慍怒》

無庸置疑,《慍怒》是一部同志文學作品。如同華文世界最富盛名的同志經典《孽子》,愛爾蘭作家約翰.波恩在《慍怒》的開場隨即呈現出「罷家」的場景,無怪乎紀大偉曾論及:「『和家庭發生衝突』這種橋段儼如同性戀者的試金石,彷彿可以證明誰才最有資格自稱同性戀者。」話雖如此,在《慍怒》中首先「罷家」的人並不是同志,而是一名異性戀女性,即主角西羅爾的母親凱薩琳.歌根。當時不過16歲的凱薩琳,因為未婚懷孕,在父親的舉報下,遭到神父當眾指責為「蕩婦」,並從此逐出她成長的村落。

凱薩琳固然不是同志,但在天主教擁有絕對權威的愛爾蘭,未婚懷孕其實與同性性行為並無二致,都是不見容於社會的極惡罪行。被排除放逐之後,年輕的凱薩琳獨自一人跑到都柏林求生存,她先是編織一套故事,謊稱丈夫在戰爭中不幸犧牲,藉此在國會咖啡廳找到一份工作;待腹中孩子出生之後,交給修女送去領養家庭,再向同事稱孩子夭折,並繼續回咖啡廳工作。是以凱薩琳雖然被逐出家庭,但同時,她也化被動為主動去「驅逐」家庭,試圖用一個獨立女人的身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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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母》  

她們都是平凡的媽媽。就像那些常在街頭巷尾遇見,親切和善的媽媽;或是帶著小孩到公園空地玩耍,在一旁和其他媽媽閒話家常的媽媽;又抑或是在學校附近,熱心引導學生過馬路的媽媽。她們是岸谷奈江、長谷川佐和子、山中美幸、石井京香、坂田廣美……,也可能是你所見過、甚至是熟識的那些媽媽。

她們只不過是平凡的媽媽,但同時,她們也是春口裕子筆下的「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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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雲》  

飛機雲,是噴射引擎排出的廢氣在空中冷卻凝結而形成的現象。那道痕跡,好像是飛機順利起飛「安心吐了一口氣」後,方能繼續飛向乘客所嚮往的遙遠那方。不過,短則數秒,長則幾個小時,飛機雲就會從天空中消散,彷彿一開始便不存在似的。至於上頭承載的希望或憧憬,或許即將在遠方實現,也或許,最終隨著飛機雲的消失煙消雲散。

金愛爛的第三部短篇小說集《飛機雲》共收錄了八篇作品,當中的人物性別、年齡和身分不盡相同,但他們/她們人生卻都如同易散的飛機雲,無論多麼渺小的希望,總在轉瞬間成了巨大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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